山瑾今天也是鸽子🐦

【雪野旧闻】

不知道打啥tag怎么办······

我也想发小甜饼啊嘤,可是写不出来(哭唧唧)

连小学生都比不上的文笔(根本没有文笔)

辣眼睛注意(高亮)




塞外冬季一直都是这般的雪天。

放下手中的兵书迈步踏出帐外,寒风卷着冰花钻进领子惹得一个冷颤,拢了拢斗篷的毛领朝手心呵一口气,避免冻僵。

沈堰已经近四年未曾到过边塞了。

依稀记得当年离开时正是中原春末,塞外却才冰雪初销,露了些绿色。

三年过去,他从青涩的少年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太子,只是不知那人又有何变化。

这里不似中原,风不能久吹,回到帐中刚拿起兵书,哨兵急急忙忙跑进来。

“报!敌阵主将驻地外求见!”

沈堰一愣。

他是被父皇派来带兵打仗的——沈堰从小对军事就表现出极高的天赋,长大后更是精通兵家之道,又是太子,能够稳定军心,故而皇帝希望他这次能结束和匈奴的战争。

论兵力,汉并非打不过匈奴,奈何匈奴的将领也深通用兵之技,出手诡谲,每每都杀他们个措手不及,又因为实力差距不能赶尽杀绝,双方就只能僵着,一打就是十几年。

只是不知道,明日就是决战之时,敌方主将这时前来是何意?

揣度不明,那就会他一会。打定了主意,沈堰起身向哨兵来的方向走去。

远远就看见一人披着银灰的斗篷立于雪地中,一身白衣,若不是那干净利落地束在脑后的黑发,只怕沈堰眼力再好也看不见那还有个人。

那人察觉到他的到来,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似少年的脸,见是沈堰,神色一怔。

“北枝哥?!你?”

沈堰惊得连斗篷都没抓紧,被风吹落地,唤作北枝的男子颇为无奈地附身,捡起斗篷披在他身上,又拍去他肩头和头发上落的雪,动作行云流水,仿佛他已经做了无数次。

“阿堰长大了不少啊。”

这么多年过去,他竟一点没变。无论是声音还是面容,分明都是三年前的他。

他的挚友,慕北枝。同样,也是敌阵主将。

相处多年的好友突然变成了敌人,任谁也不可能无动于衷。

然而经过三年官场的洗礼的他早已不是之前乳臭未干的毛小子,只皱紧了眉,一言不发。

“阿堰不请我进去坐坐?我还带了好酒来呢。”

慕北枝撩开斗篷,沈堰才看到用绳子系了挂在腰间的酒坛。

便是大风的天气,酒香也瞒不住沈堰的狗鼻子,军中带来的酒太辣,不合他口味,这下可是忍不住酒瘾了,又不想失了面子,冷哼一声转身朝自己的帐篷走。

慕北枝知道他其实并不太生气,只是别扭而已,低声笑笑,跟上。



沈堰幼时可不像现在有一身硬邦邦的肌肉,反而瘦得弱不禁风,吹一点冷风都会感冒好几天。

皇帝大概一是不喜看他那病恹恹的样子,二是应他自己的请求,将他送去驻扎在边疆的军中历练。

就是那时,沈堰结识了慕北枝。

年轻人的交心,又是男人,哪里需要知道什么身份地位对不对等,只要和对方合得来,不过几日就成了好友。



“我那时要是知道你是匈奴的人,肯定不会和你做什么朋友。”

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又抓过酒坛倒满,沈堰叹了一口气。

“我也不知道你是汉帝的儿子啊,扯平了。”

慕北枝撇撇嘴,屈指敲敲桌面。

“三年了,没退步吧?可还拉的动弓?”



沈堰那闻名诸侯的弓箭术,是慕北枝教的。

那时候的他连用来防止划伤和扣弦的扳指都觉得沉,更别提拉弓。然而生性好强的小皇子并不服输,几番努力之下,终于将箭搭在弦上,勉强拉开。

正想向慕北枝邀功,高了自己一个头的少年从身侧贴过来,一手覆于他握着弓的左手上,一手从肩膀上绕过,拉住弦,似是毫不费力地拉开。

“射箭,臂一定要直,畏畏缩缩的成什么样。”

“我、我拉不开……太沉了……”

“跟着我的感觉走。”

慕北枝并不是多好的老师,沈堰好不容易沉下心来,他已经撒了手。再回神,只见箭羽微微晃动,箭头已刺进了靶子,正中红心。

不得要领,之后的几次自然也射不好,不过已经可以拉满弓了,也算是进步。



“你拿我拉不动弓的事嘲笑了好几个月,我还没找你算账呢。”

沈堰哼了一声,慕北枝笑着摇摇头。

“小太子这么记仇可不行。”



“阿堰,你长大以后想做什么啊。”

坐在旁边的慕北枝放下书,托腮看着沈堰一次次拉满弓,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然后射得七扭八歪。

“我要做皇帝!”

小小的男孩出言惊人,慕北枝却只是点了点头。

“成王者必有大胸襟,出手快如闪电似刺客,不能有一丝犹豫;收手温润如玉是公子,得饶人处且饶人。既心有山河,你将这天地之间都当做自己,再练。”

说来也怪,再次拉开弓时像是有一股气流在引导他的身体,这感觉太过新奇,沈堰情不自禁闭上眼去体会它,跟着它走。

利箭破空之声把他拉回现实,定睛看去,箭头没入靶子,也是正中靶心。



说到这,突然就沉默了。

许久,慕北枝又轻声笑起来,拿过酒坛,斟满。

“拿来了就没有再拿回去的道理,今天就把它喝完吧。”

沈堰默不作声,抬眼瞥了一眼帐外,已是黄昏时刻了。

许是看出他心有郁结,一杯酒推到他手边,慕北枝嘴角带着笑意,用自己的杯子与他的碰在一起。

“阿堰莫怕,过了今晚,你是汉帝的太子,我是匈奴的将领。生死有命,富贵在天,再无朋友可言了。”


“呵,谁怕了。”



真是难得的好天气。

沈堰抬头看了看高挂的太阳,风雪似乎今早就停了。

才从帐篷里出来,眼睛并不能适应这样强的光线,闭了好一会才缓过来。

他的酒量向来不错,一坛烈酒都不能灌醉他,更何况慕北枝昨天带来的酒并不烈。

张开手掌细细看着掌心的纹路,又紧紧握拳。再抬头,眼中的犹疑已不见,只剩一片清明。



身后是十万大军,沈堰勒马止步。

再向前不足两百米的地方,慕北枝立于轩车之上,依旧是那一身似雪的白衣。

按着规矩,开战前应先由双方主将单挑。

即使两边都只有一个将军,沈堰也不打算坏了规矩。

慕北枝交给身边的士兵一封信又嘱咐了几句,拿起弓箭走下车,沈堰下马从副将手中接过自己的弓,只拿了一支箭。

【生死有命,富贵在天,再无朋友可言。】

捏着箭羽的手紧了紧,沈堰将弓拉开,如中秋之前的月。对面的人也搭箭在弦,同样拉开弓。

以箭开始,就以箭结束吧。

箭头已经对准了他的颈侧,那里有能一击致死的命门。只要松开手,慕北枝是必死的。然而沈堰知道,在慕北枝的视角来看,也是这样的。

他们都对对方太过了解了。

默契得就像照镜子一样,同时松手,箭矢飞射而出,弓弦颤动。

唯一不同的是,一支没入血肉,而另一支擦着脸颊掠过,堪堪削断几缕头发。

那一刹那,血若盛放的桃花,落在雪地里,又像冬日的红梅。

沈堰呆呆地看着慕北枝向后仰倒,模糊间看到他张了张嘴,然后露出一个无比熟悉的笑容,就和当初一样。

寒风卷着雪钻进衣服里,彻骨的冷,他却连放下弓都做不到。

方才还大晴的天忽然就阴了,又洋洋洒洒下起像春风吹过开了满树的梨花一样的雪。

<阿堰,长大了不少呢。>



“北枝哥,你以后想做什么啊?”

“我?我想要这天下一统,再无人因战争而流离失所。”



太子回宫后,皇宫中所有的梅树都除了,因为太子不喜看。



很多年后,太子成了皇帝,他常常想,如果那时慕北枝给他的信上写的不是“恭喜”二字,这么多年来他是不是会好受一点。

答案是不会,沈堰自己也知道的,只是不愿面对。

就像他当初,无论如何也不去看慕北枝的尸首。


<不敢读君眉间万语千言,不敢问君一箭是正是偏,徒留一地残红,落我心中>
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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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没想到这篇居然这么快······激情填坑

有漏洞请指出来!我一定改!

下次可能发楚留香的同人【当你们已经在一起了你却还是很皮】或者更新簪子······期末了迷之脑洞一大堆

依旧后排求扩列,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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